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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雪宁喜滋滋的抓着殷祈落在她肩上的衣裳，眼睛亮的像两颗星子：“祈哥哥，晚上传召我侍寝好不好？”

殷祈哑然，无奈一叹：“你这丫头怎么不知羞？当众就说这些？”

“这有什么好害羞的？”

萧雪宁一叉腰：“我现在都是你的妃子了，这是迟早的事情嘛……而且我不光要侍寝，侍寝那天还要谢莞跪在外头伺候，我要好好出一出当初她把你抢走的气。”

殷祈眼神微不可查的一沉，迟迟没开口。

萧雪宁抱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：“祈哥哥，你答应我嘛，今天就传召我好不好？”

“你还小，不着急。”

萧雪宁很是不甘心，眼珠子一转：“十七岁不小了，谢莞当年嫁给秦王的时候比我还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殷祈的脸色陡然黑了下去，但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，片刻后他语气又缓和了下来，“别提她，心烦。”

其实当年谢莞没来得及嫁给秦王，因为就在两人大婚之日，秦王谋反的罪证被送到了御前，禁军立刻将秦王府围了，谢家再次毁婚将女儿带了回去，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牵连。

这大约就是报应。

可这仍旧不妨碍那件事成了殷祈的逆鳞。

萧雪宁觑着他漆黑的脸色，虽然有些畏惧，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，她就知道提起这件事，殷祈会生气。

“好好好，不提她，”萧雪宁讨好的朝着殷祈笑，“沉玉，快把兰灵酒送过来，那是皇上最喜欢的酒，我特意从兰陵带来的。”

她仰着脸等着殷祈的夸奖，殷祈却仿佛没看见，自顾自进了昭阳殿正殿，在主位上坐了下来。

萧雪宁有些失望，却不过片刻就振作起精神来，撒着娇拉他看自己从兰陵带回来的东西。

殷祈毕竟受过萧家大恩，即便心里不虞也还是将情绪收敛起来，耐着性子陪她玩闹。

这一折腾天色就暗了，萧雪宁却不罢休，还要他留宿昭阳殿，好在翰林学士祁砚求见，他才找到机会抽身出来。

可刚见完祁砚，他的脸色就又沉了下去，萧雪宁的那句话，鱼刺一般卡在他咽喉，想忘都忘不了。

“她在做什么？”

蔡福安连忙上前一步，方才在昭阳殿里他无声无息的仿佛根本不存在，可但凡殷祈有吩咐，他立时便能给出回应。

“回皇上，谢莞姑娘一直在乾元宫里受罚，不曾动弹。”

殷祈冷笑一声，抬脚就走。

蔡福安琢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，也不敢再开口，垂头落后两步跟着。

可走着走着他便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他不敢抬头，只隐约觉得目光来处仿佛是自家主子。

他将腰弯得更厉害了些，从头到脚都写着谦卑。

殷祈却仍旧开了口：“蔡公公不愧是父皇留下的老人，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
蔡福安浑身一抖，这话可有些重了。